样子，而是当着周慕虹的面，很自然地说：“叶律素，颜煦刚忙回来，还没吃饭。你带他去买点吃的吧……”
“啊？”叶律素吓得浑身一抖，瞪着比他高了一个半头的大尾巴狼，潜意识里还是怕得不行。
“去啊。”陆允催促道，“愣着做什么？”
叶律素只好硬着头皮，把眼睛一闭，英勇赴死般的走到颜煦面前。而颜煦冲陆允挑了挑眉，两人于目光中无声交流了什么，不一会儿颜煦便和叶律素走了，陆允则一人留下来，偏头望向不远处的周慕虹。
依然是漫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周导。”后来是陆允先开了口。他走到周慕虹旁边，用很平淡地语气道：“既然您都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我知道，比起对您而言算是特殊的关系……您可能更厌恶他人的谎言。”
陆允现在说的这些话，也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熟虑。
其实和颜煦相处的这段日子，已经不知不觉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对周慕虹说：“我担任的角色也许没有达到您预期的效果。但不管怎么说，我确实是按照对剧本的理解来演……至于您说的那种独特‘灵气’，一旦它形成了一个固有的、无法改变的深刻映像，那无疑是在把裴玉双这个角色定死。”
周慕虹目光微凝，表情也略有些复杂，一时间看不出所以然来。
“另外，周导。”陆允淡淡地说，“我自己心里其实有底。如果是出于个人原因，您无法接受我的取向……我可以表示理解，包括退出剧组的违约金，也由我全额承担。只希望不要牵连两边公司……还有，我的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这一大段话，陆允深深呼出一口气，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他抬眼看向周慕虹，之后便一直保持着沉默，仿佛在静待最终一刻下达的判决。
然而许久过后，却只等来一声低而沉长叹。
“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周慕虹的神情颇有些无奈。他看了陆允一眼，见他还十分拘谨地站在对面，便拉开一旁的椅子，缓缓地说：“你坐吧。”
陆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而周慕虹依然抱着双臂，一语不发，任由目光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陆允，我现在说一句话，你不要觉得唐突。”半晌，周慕虹忽然说道。
陆允道：“您说。”
“早几年刚看到你的时候，还是在徐时涸拍的片子上。”周慕虹道，“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我儿子活到那个年纪，大概也和你一样，能演出那么有灵气的感觉吧。”
陆允蓦地偏头，诧异地朝他看了过去。
周慕虹的眼睛里有黯淡、怆然、沧桑……还有许多层叠交错的、怎么也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转过身，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沓文件夹，缓缓递给了陆允。
陆允随手翻开两页，发现是《美人刀》的剧本，但有些地方和他之前看的不大一样。
周慕虹说：“这是《美人刀》修改前的第六个版本。”
陆允问：“之前改过很多次吗？”
“是啊。”
周慕虹说完，似乎顿了一会儿。然后他笑了起来，叹声道：“一直到最终定稿，改了有整整十二次吧。”
陆允顿时感到更疑惑了。
周慕虹说：“《美人刀》这个剧本，本来也和我没有关系。一开始是我儿子写……后来他走了，就一直由他爱人接手。”
“哦，对。”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又是一笑，却是毫无笑意的苦笑，“以前他也这么倔强，一直强调说，那孩子是他爱人。每次给我听到，都会狠狠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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