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眼见过李长龄一剑杀入大荒的场面。
伯牛大圣仔细多听了片刻，听出了端倪。
这画面有点太离奇，让伯牛大圣这种以醉为乐、以颠倒迷离为趣味的人物，心中都不禁生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伯牛大圣愕然的望着那一幕。
时间这种东西，不足以承载成道者的痕迹，所以伯牛大圣观望无量的时光，也无法确定这一幕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他看着那条苍白长河，虽然说是被拒绝的话，神色间却显得兴致勃勃，万分欣赏的模样。
难不成，那人当初根本就是在耍大伙玩儿，其实他真正的境界早就已经达到了天尊高阶，只不过装成是个初阶的模样，专门用来坑人？
毕竟，虽然都说大劫之中，有着更容易参悟大道奇点的机缘，但那也得是万界联系突显壮大之后，而现在，诸天万界的联系，那因果劫运造成的大道变动，分明还没有突显到那种程度。
伯牛大圣脸色一紧：“你什么意思？”
李长龄继续说道，“但是很不幸，他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
“他年劫来时，五阴烦恼，三毒炽盛，天人师堕，无上圣衰，永沦苦海，无有尽矣……”
那段经文分为两部分，一是描述劫来之时，种种苦难，二是描述截去之后，种种美好。
沉缓的语调，每一个音节都能够有无穷无尽的奥妙变化，绝不会使人觉得枯燥乏味。
佛祖的金身，巍巍然坐于净土中央的三十六品金莲宝座之上，垂眸观视，结印说法。
伯牛大圣瞧着他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很不舒服。
但绝没有任何一段字句，有这段声音来得震慑心魂。
李长龄轻笑了一声：“赤乔的处境，跟那个约定没什么关系，单纯是他的修为不够，如果他强行尝试铸造此剑的最后一步，多半会把自己彻底祭入剑中，变成剑灵，甚至只是完整剑灵中的一小部分。”
“赤乔这把剑，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超过你自己的剑，用这段协助铸剑的因果，换我们两个打手，应该还算划算吧？”
那么这尊剑灵，跟原本的赤乔大圣，也没什么关系了。
伯牛大圣狠狠的灌了口酒，想要压住自己心中沸腾的念头。
那张浅笑的脸……真想上去打一拳啊！
可实际上，那些玄音从头到尾都被赤乔大圣彻底的拒绝掉了，根本没有接受一丝一毫的助力。
李长龄抚掌笑道，“我喜欢这种有追求的人，所以我已经放弃提前插手了，这才是你不必戒备我的真正原因。”
伯牛大圣晃了晃脑袋，猛然惊醒：“九千年前，佛祖远游之时，分明已经偿还了跟太清赤明之间的所有因果，怎么还会有一段叹息留在这里？”
但是这段经文不断轮转，往复循环，听的久了也可以看成是，每说一段美好，紧接着必然会再说一段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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