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多了个心眼,吩咐影卫在巷子口停了停。
听到路边动静大,唐荼荼掀起车帘,望向声音来处。
路旁的告示栏已经扯下了旧讯,京兆府动作迅捷,衙役们全城出动,端着热腾腾的浆糊,往告示栏上贴上了此次战役的邸报。
清早出门的百姓围了一圈,衙役对着邸报一脸肃容,边念,边往里添自己的感情色彩“北元狗贼此次发兵,光是骑军便聚集了二十万之众,二十万阵仗可大了他们自赤城始,沿兴和关、白登关、云中关而下”
什么这关那关的,百姓听不明白,茫然对视,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是要抬咱们的税了吗”
“还抬税年关口抬税,成心不让咱们过个好年”
“怎么不抬抬官老爷的税那昌连巷的李老爷,光是这半年就纳了两门妾,全摆的是流水席”
也有觉悟高的“将士们捐躯与国,多收咱们几两银子又怎么了”
眼看着这谣言三言两语就传开了,京兆府小吏忙扬声道“不抬税不抬税诸位且听我细说自两税法施行以来,国库充盈,朝廷还没说要不要加征军费,我等不可妄议军费之事啊”
眼看着要乱起来了,几十位文士驾着马穿过闹市,分散到各路口,其中两人停在了告示栏前,将趁夜誊画好的北境局部地形图贴了上去,盖在了文绉绉的邸报上头。
那是唐荼荼画了半个钟头、又由知骥楼文士连夜誊录了千百份的图,截取的是北纬35°到48°、东经110°到125°,战区正好取在最中间。
地图画得简单至极,方方正正一张图,中间弯弯绕绕一条边境线,从东北向西南斜斜而过;上方为北元辽阔的地盘,下方为盛朝地土。
而图上几乎半条边境线全以朱红色描边,红得浓重,四个重要的关隘都是血红色,代表极危。被北元攻破的赤城旁画了一条粗红箭头,径直冲向京城,一目了然地昭示了京城的危机。
京城百姓不认字的少,凝目看了会儿,大吃一惊。
“咱京城怎么才半个巴掌大”
“我的老天爷赤城离咱们京城,竟和京城离天津一般般远”
“从咱这儿到天津,一天走四五十里,光用脚走五天也该到了。蒙古人骑着马,岂不是三两天工夫就杀过来了”
“那些蛮人茹毛饮血,剁了人脑壳当酒碗用呢。”
百姓纷纷变色。
文士慷慨激昂道“赤城离京城如此之近,我等既为大盛子民,当知保天下,匹夫之贱与有责焉的道理,此身既为男儿,岂能不为家国出一份力”
唐荼荼掀帘看着。
那头的二位文士演讲完了,远远看见她,朝着她叉手一礼。
唐荼荼微微欠身致意,合上车帘吩咐车夫“回去罢。”
盛朝边关戍兵再多,也抵不住二十万骑军和攻城器轮番冲杀。
而边军又有精兵、军屯兵和谪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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