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缺缺，不过也没恼。
“小蝶，我有话和你说。”凌震东随便看了一眼凌霄，转眼对着凌暮蝶用从没有有过深刻语调道。
凌暮蝶还没等开口，凌霄就伸手拽过了她，“她现在不方便跟你说。”
“你给我闭嘴！”凌震东大怒地喊道。
“爸……”凌暮蝶一愣，因为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凌霄皱紧了眉，似乎火气也上来了，凌暮蝶在旁忙拉了一下。
凌震东看了一眼凌暮蝶握在凌霄手臂上的手，渐渐转过了眼，“一会到我房间来。”口气中带着明显的压抑。
“我知道了。”凌暮蝶在凌霄发火之前道。
凌暮蝶转而越过凌霄回到自己房间，连忙换好了衣服，相处多年的父亲其实不算熟识，凌暮蝶一直以来也表xiàn得安安分分。
凌震东瞧见了凌暮蝶始终紧锁着眉，凌暮蝶攒着的手心里有些许的汗迹。
过了好一会，凌震东似是为难地开口，尽量将语气放在平缓的声调上，“小蝶，你从小就很懂事，我对你一直很放心，霄可能怨恨我对她母亲不公对你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但是我只希望这个家能安安定定，你懂吗？”
凌震东的目光带着忏悔，凌暮蝶攥了下手，不由睁大了眼。
“也许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很后悔，后悔在外面有了你。”凌震东转过眼看着别处，“说这种话可能对不起你，但是我还是得说。”
凌暮蝶在一瞬间低下了头，只是想笑，她以为他们父女相称二十多年，纵然不至于到与沈思仪的地步但是也不会自始至终未曾进入过他的眼中，而如今这番话让凌暮蝶垂目了。
也许她可以告sù他，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可是谁在乎呢？
此刻凌暮蝶才终于晓得，有时候，自己是谁根本不重要。
“我都明白。”凌暮蝶低声地道，反而看开看淡了。
“别把霄毁了。”凌震东稍稍皱着眉道。
凌暮蝶点下头。
“他跟你说什么了？”凌暮蝶才从凌震东的房间里出来就被凌霄拽进了书房。
“没什么。”凌暮蝶看着凌霄，她最熟悉的眉眼，他不会知道他的父亲是这般看重他把？
反观凌暮蝶自己，她好像与亲情无缘似的。
“你不会因为他要离开我吧？”凌霄皱着眉，只是不安地道，那是他最担心和害怕的事情。
凌暮蝶看着担心的目光不知为何觉得暖暖的，只因为是他，她就好想，好想去靠近，义无反顾，大概便是如此了。
“不会，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离开你。”凌暮蝶静静地摇摇头，凌霄笑了，凌暮蝶伸手第一次主动环住了他的腰，伏在他的怀中，这样的一个地方可以让停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不会离开你，”凌暮蝶垂着眼，耳垂通红，“因为我爱你。”
同样第一次，她忠于自己的心，静静地道出口，无所谓怎样的答复。
凌暮蝶想她可能疯了，但是在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值得她去为之疯狂。
凌霄，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属于你。
“暮暮……”凌霄只觉得这像是一个梦境一样，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但是这次却来得真实，他反而不敢相信，他痴痴地叫她的名字，声音好像烙印一样烙在自己的身上。
她说她爱他！她爱他！
凌霄怔住了，然后笑了，一直笑，一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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