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拳头，双眼里满是怒意。
半晌，肖戮终于听到了厉行歌的回答。
“肖戮，我恨你。”
恨……
竟然是恨！
肖戮不可置信地看着厉行歌。
“那这些天，都是假的吗？你是假意顺从我的吗？”
“肖戮，这些天，我如同废人一样不能动弹，眼睛又瞎了，你指望我对你付出真心吗？你以为将我害成这样的另有其人吗？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厉行歌脸色越发苍白，似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自己也在心痛。
肖戮怔楞在原地，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如此杂乱，他从未如此。
就算是前世的时候也未尝……
仔细想想，肖戮前世和赫连云缺在一起，全因一时欢快，从此便时时欢快……
他便觉得，只要身体契合，这人模样又得自己喜欢，便是所谓喜欢。
可如今看来
不对，真的不对……
他大概从始至终都没有真的爱过一个人。
所以当他发现赫连云缺和厉行歌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初只是想着，为什么剧情和前世不一样了。
再后来是心有不甘，嫉妒成疾……
肖戮想着想着，身体颤抖地越发厉害。他几乎觉得自己可能随时倒在地上一病不起……
他从未如此心痛纠结，尤其是看着厉行歌那张没有惧怕的表情，那双没有感情的双眼。
“你再说一遍！”肖戮冷声对厉行歌说道。
“肖戮，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是一样的。”厉行歌冷冷看着肖戮，“我不爱你，我爱的至始至终都只有赫连云缺—个人。我更不会爱毒瞎了我的眼睛，挑断了我筋脚筋废掉我武功的恶人！”
“恶人……我在你厉行歌心，果然是个恶人。”
肖戮并不意外厉行歌的答案。可他是真的心痛不已……竟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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