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的机灵劲儿都喂狗了吗？”
龙胜天反问道：“我做错了吗？”
洪定国一愣，一时间竟被噎的无言以对。
是啊，龙胜天做错了吗？
洪定国苦笑道：“如果世上所有事都能用简单的‘对’和‘错’来判定，那也用不着我们了。”
如果一个人犯了错，找治安就够了。
然而事实上，世界上存在着太多无法用律法、道德去判定的事。
就像所有颜色中，不只有“黑”和“白”一样。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复杂多变的，就像人心。
“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多了。”洪定国忽然说了句题外话。
但龙胜天知道，洪定国是想告诉他一些其他的。
比如：人一老就容易心软，心软就会犯错。
龙胜天摇头道：“我相信老爷子不是这种人。”
“哦？”
洪定国诧异了下，“这才是你第一次见他吧。”
龙胜天沉声道：“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流在血液里的，不管是少年风发，还是垂垂老矣。”
洪定国突然笑了起来，“比如你身上的驴性子？”
龙胜天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反而认真地想了想。
小时候，他如果认定了一件事，确实会不顾一切，哪怕拼着被老爸揍一顿，也不会改变主意。
但是龙胜天没有再提这茬，而是冲开车的夏东来说道：“把我送到国宾酒店。”
夏东来微微一愣，有些不解道：“龙哥，你都回来了，不回家去看看？”
龙牙基地就是他们共同的家。
龙胜天摇头道：“时机不对，身份不对，回不去，也不能回。”
他现在正和王家开战呢，这时候回龙牙，落在一些有心人的眼里，可能会解读出其他的意思。
夏东来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无奈地叹了一声，问道：“龙哥，真值得吗？”
龙胜天反问道：“在欧洲那一次，值得吗？”
夏东来脑中立刻回想起了龙牙之前在欧洲的一次任务。
那次任务是为了拯救一个被叛军绑架的华侨。
行动中，龙牙牺牲了一位战士，还有两人重伤退役。
被救的那位华侨只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
值得吗？
夏东来忽然不说话了。
是啊，战士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值得”或者“不值得”。
有的只是“该做”或者“不该做”。
夏东来沉默着不再说话。
洪定国打趣了一句，“呵，也就你能治住这帮兔崽子。”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不过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这一次，我不会帮你。”
龙胜天郑重地点了点头。
洪定国已经帮了他不少，明天的事洪定国确实不能插手。
“不嫌弃的话，这些土特产带回去吧，我媳妇特意准备的。”龙胜天说。
洪定国笑道：“嘿，倒是便宜我了，行吧，谁吃不是吃呢。”
半小时后，国宾酒店到了。
龙胜天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今夜，他将在这里等待敬老最后的答案。
明天一早，自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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