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娇嗔和春光。
怪不得先皇和新帝都爱极了这副柔弱的皮囊。
房梁上的白绫在白浮雪的脖子上留下了残忍的红痕,让这副美人儿变得更加支离破碎。
她将白绫扯下来,扔到一边,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荒草丛生,远远地能看到宫里的黄瓦红墙,柳条轻飘。
一切浮华和奢靡和冷宫没有一点关系。
院中有一口小井,井口边上站着一个小丫鬟。
小丫头小脸煞白,脚下颤巍巍地站在青砖上。
“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娘娘随着先帝去了,奴婢也不能独活!”
那小丫头心一横,直接跳进井里。
白浮雪一眼就瞧见这小姑娘,刚好是最漂亮的二八年华,伺候在原主身边许多年。
她想也没想,直接冲过去一把拉住了松萝的手腕。
白浮雪本身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弱风拂柳弱的和春天里的枝条差不多。
手指死死扒在井边,好不容易才将这丫鬟拉上来。
白浮雪白皙嫩滑的手掌此刻被血肉模糊的不成样子,脖子上的红青色痕迹更加叫人害怕。
这一副被虐待过的模样让谁看了?不心碎了一地。
松萝惊魂未定,立刻跪在地上行礼,“奴婢见过娘娘,娘娘您——”
娘娘活着她就活着,娘娘死了她也没有活下去的念想。
松萝眼巴巴地瞧着自家主子。
白浮雪:“我不想死了。”
为了古代所谓的贞洁就去死,从小受尽了平等教育的白浮雪只觉得荒唐极了。
在冷宫不好吗,冷宫里没人打扰,不用加班又不用面对领导,每天睁开眼睛就是绿油油的院子。
她没过过宫里娘娘奢华无度的生活,只求这不用加班能过几天舒坦日子。
松萝眼睛里闪烁出一丝光,“娘娘终于想通了!白家满门忠烈,现在新帝的党羽污蔑成叛国乱贼,正是命悬一线的时候!”
松萝不免痛心疾首,白家生她养她,如同再造父母。
“娘娘,娘娘可要三思呀。”
白浮雪轻轻嗯了一声,她此刻自身难保,白家在整个朝廷中地位斐然,轻易动不得。
如今被打压至此,也依旧是个庞然大物。
哪能比得上她一被逼得自尽的可怜女子。
松萝眼泪不要钱地从眼角滚落下来,心疼地拿着手帕,擦拭自家娘娘手腕上的沙子。
一边擦一边扇着自己的脸,被白浮雪制止了才放下。
“你没有错,我救你是应该,好好的长相,容不得这般作贱。”
新帝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奏折,旁边一总管太监弯腰俯首。
“回禀陛下,贵妃娘娘邀您去御花园赏花,这日头渐渐偏了,荷花开的正是娇媚的很。”
李德全甜言蜜语,小心地揣测圣意。
萧时之将毛笔搁置,狭长的丹凤也静静望着皇宫的东北角。
李德全:“陛下这就起驾?”
萧时之在宫女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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