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皓腕,径直往厢房里走去。
大大方方的行事也让石嬷嬷生出了几分感叹。
瞧着世子爷对这外室有几分情谊在,县主这步棋总算是走对了。
厢房内。
明若早被懂眼色的石嬷嬷支开了,屋内便只剩下沈菀荏与裴池两个人。
经了在洞穴里荒唐的一夜。
沈菀荏如今待裴池不似从前一般,小心谨慎里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
他那灼人的视线总惹得她手脚也不知晓该往哪里放去。
裴池未曾察觉出沈菀荏的异样来。
昨夜让沈菀荏身涉险境,几乎到了九死一生的地步,他即便不是什么好人,总也觉得亏欠了沈菀荏,这才安排了她去见一见锦怀姑姑。
若是能借此机会瞧见许氏一面,也算是自己对她的补偿了。
只是如今立在他身前扭捏着不肯抬头的沈菀荏,面上却不见半点喜悦之色。
裴池便捏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这儿拉近了半寸,问道:“没见到吗?”
若是没见到许氏。
于沈菀荏来说,着实太过可惜。
裴池问话时便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触到她心里的伤痕。
这点小心翼翼落在沈菀荏的耳朵里便是裴池隐于粗粝态度下的柔情。
从火场救下自己,将自己收留在澄园,递信进宫,带自己来宫宴,昨夜逃命时的细心照顾,再到安排自己与母亲相见。
沈菀荏只是不明白,裴池为何要对自己这样好?
方才许氏说的话仍回荡在沈菀荏的耳畔。
她说:“患难见真情,齐正大人不可靠。”
“裴世子是个好人,既是煞费苦心地护着荏儿,那母亲也就放心了。”
“荏儿要好好活着,不要恨,也不要去怨。”
“若是荏儿有心悦的人,便随心而动,不必怯弱,也不必妄自菲薄。”
思及许氏的谆谆良言,沈菀荏便霎时红了眼眶,泪珠凝着眼眶之中,眼瞧着便要应声落下。
裴池愈发惊诧,只以为是她在那些宫人太监手里受了什么委屈,便急声问道:“哭什么?”
这一句话却让沈菀荏死死压着的情绪崩如决堤,她便泪眼涟涟地望着裴池,杏眸里盛着纯澈热切的光亮。
她自来是个勇敢的人。
昔年的上元灯节,她便迎着漫天烟火,衷心地对着眼前人允下诺言,只愿:“与君相守一生。”
如今她也未曾褪去任何勇气。
此时此刻,她便迎着裴池担忧的目光,以纤弱的身姿交付出自己诚挚的心意:
“爷喜欢我吗?”
“上元灯节时,我允下的那句诺言,爷还记得吗?”
明若被石嬷嬷差遣着行宫来回跑了一趟。
终是赶在了黄昏时分回了厢房。
她心里料定是这石嬷嬷有意在戏弄自己,否则明明明日就要回京了,何必要自己去花园里摘花做玫瑰花露。
哪里来得及?
好在这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明若在回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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