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擦着眼泪。
他从来没看到过这小女人哭得这么伤心过。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清晓放肆大哭，拍打着他的胸口。
直到听见箫夜克制隐忍的闷哼声。
沈清晓顿时睁大眼睛，才看到他胸口的伤痕。
她皱紧了眉，哭得收不住，这会儿还一抽一抽的。
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这些……疼么？”
箫夜清浅地弯了弯唇，眼底映着暖意。
“还能再抱着你，像是重获新生，什么都不觉得疼了。”
缓过来，沈清晓看着散落一地的野果，突然皱紧了眉。
她再次抬眸。
“这些天，一直跟着我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看箫夜沉默了片刻，沈清晓立刻说道：
“昨天如果不是你一直跟着我，你怎么可能会找到这里？”
想到那些她出门后就经常出现的异常，沈清晓诧异地抬起哭肿的眼睛，咬牙道：
“箫夜！你是不是一直都藏在我身边？！”
箫夜眼帘微垂，开口坦白了这些天的一切。
得知他就是被钟桓收留在家的病人，沈清晓错愕地睁大了眸子。
她咬着唇，简直不敢相信，她和箫夜已经擦肩而过那么多次了！
想到那些差点就相遇的片段，明明就近在眼前，却一次又一次地错过。
沈清晓心口一阵阵的紧缩。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们就能更早地重逢！
看着沈清晓，箫夜伸手托住了她的脸颊，拧眉开口。
“晓晓，当我以为自己独活下来的时候，只能像个残废一样躺在床上。”
“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别说报仇，我连自尽都做不到。”
“我每一天都想着彻底结束这样屈辱的日子。”
“直到我听到关于你的消息，直到我看见你活生生地站在我眼前。”
“那一刻，我才知道，活着有多重要。”
沈清晓想到这么多天，她陆续从钟桓那儿听到的线索。
都是关于箫夜的一心求死，还有之后的决绝转变。
她嗓音干哑而颤抖，眼泪滑落。
“所以，你才突然愿意接受治疗，还让钟桓为你断骨……”
“你玩命地恢复，就为了能更快地站起来？”
她想起了那些天，在钟桓院门口听到的声音。
天知道，箫夜此刻能站在她面前，到底花费了多大的毅力。
箫夜抬眸，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
“为了能早点见到你，一切都值得。”
沈清晓抿着唇，心底泛起一丝甜蜜的欢喜。
也有关于他隐瞒自己这么多天的生气，许久，她才说话，咬着牙说道：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你……你就不怕我真的不管你，从此改嫁？”
箫夜突然沉肃地扳过她的下巴。
“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先你而去，晓晓，我希望你真的可以做到，早点忘了我……”
沈清晓听到他说这些，立刻伸手堵住了他的唇，咬牙斥责道：
“不许胡说！这次连坠崖我们都活着，老天爷不会让我们再受这样的磨难！”
“我们会好好地在一起，白头偕老！”
箫夜拥她入怀，随后，伸手将她脸上重新戴上的面纱摘下。
看着她特地藏起来的伤疤，箫夜心疼地眼眸一深。
沈清晓意识到面纱滑落，她立刻慌张地捂住脸，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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